文:巫師
部落格:當陽之境
Sad Lisa的音樂響起(齊豫演唱的版本),微暗的燈光下,一位頂著十二分頭的男子(一個禮拜前才理短的頭髮),赤著腳,緩緩的從劇場左側的門走進場中,黑色 的圓領T-shirt也成了背景的一部份,因為他颤抖舞動的雙手與前臂 套掛 著一件風味特殊的衣衫,於是男子舞動的雙袖,像是兩隻不時掙扎活著的布偶,男子的眼神透露出一種專注的渙散,步履蹣跚的游移中,有些已經沉浸在音樂之中的 觀眾,彷彿看到了那受困了的Lisa……….一位巫師正企圖拯救受困的Lisa…..
2009年十一月一日,西方的萬聖日,那ㄧ晚,白日的喧鬧已經沉寂,在花蓮文化創意園區(老一輩人記憶中的舊酒廠)的小米酒劇場裡,我與另外九位三個週末以來一起學習的夥伴們一起完成了一場呈現工作坊成果的演出!瑋廉與思農是這次【聽見身體】工作坊的兩位主要帶領者。
《緣起》
炎黃子民比世界各族的人要更相信緣分。說起我與這場工作坊的緣分,近的,可以從璞石咖啡屋說起,自從兩年前帶著大女兒一起參加了由璞石主辦的手工繪本工作坊之後,就會不定時的接到璞石或是O-rip的電子訊息。
不確定是去年還是前年的一個週五夜晚,我在璞石聽了謝杰廷以顧爾德為主題的音樂會,一場愉快的音樂宴饗。
今年九月的時候,由O-rip的通訊中得知剛當兵退伍的謝杰廷十月份在璞石有三場連續的音樂講座。
我去聽了第一場,主題是古琴與南管音樂,音樂介紹與欣賞的過程依舊讓我覺得悅耳舒適,末尾,杰廷與思農默契十足的表演了兩首鋼琴與南胡的即興演奏(我高中時學過南胡,對南胡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演奏完畢,杰廷請從國小就開始學二胡的思農也說幾句話時,我才知道了關於「聽見身體」工作坊的相關訊息。
順手拿了份關於工作坊的簡章回家,看了一下上面訊息,聽見身體、舞踏、聲音訓練….等,思農是【再拒劇團】的團長,另一位工作坊的帶領者瑋廉則曾到日本學習舞踏(2004年由雲門贊助的流浪計劃)。
我一向喜歡以結合音樂、聲音與舞蹈或動作的方式來舒展身體與心靈(請參考我那篇有關禪舞的文章)
但舞踏是什麼,我一無所悉,於是上網查了「舞踏」,並在you-tube上點閱覽了多部關於舞踏的表演,有好幾部是日本老者的演出,演員的臉孔雖然都塗白 了,但演出的內容卻幾乎都是陰暗灰沉的色調,傾向傳遞著悲苦與詭異的氛圍。(後來上課時發現,我居然是十位學員中唯一在報名前先上網去瞭解過舞踏的人, 哈,他們怎麼就來參加了!)
我雖然對於人性的幽微與孤苦面並不陌生,也不至於感到驚惶不安,但是樣的表演型態是我要的嗎?我大大的打了個問號,但又看到瑋廉的學習經歷中,還有跟隨西 方的一些身體表演藝術工作者的經歷,那應該不是一個侷限於傳統舞踏的工作坊吧,再加上拉了一手好琴(二胡)又兼劇團團長身分的思農(那天,杰廷的音會結束 後,我跟思農小聊了一下,發現是一位隨和而誠懇的年輕人)的共同帶領,這工作坊還是勾引了我這中年男子的興趣。
平常,我在外面受邀演講的時候,總是會強調休閒生活的重要性,其中除了欣賞的、娛樂的、運動的….等等的休閒型態,我也會鼓勵人們,如果能讓「表演性的活動」也在自己生活中佔有一席之地,對生命也是一件美好的事。
因為我認為適度的參與表演,偶爾有登台演出的機會,這種自我呈現的型態,可以為自己帶來一種滿足的感覺。
這幾年來,我也多次跟Jenny坐在台下,看著女兒在台上的演出,包括了音樂性或舞蹈性的表演等,也分享了她們不論是在表演前的練習過程中或是表演後所經驗到的愉快與歡喜。
然而我自己呢,雖然也常在家裡自彈自唱,或有時跳幾節禪舞來放鬆身心,但是過去的人生倒沒有培養發展出什麼可以在舞台與眾人面前表演的技能與才藝。然而自 己內心其實有時會想像一種結合了音樂、禪舞、唱歌與戲劇等元素的表演形式…..儘管我知道那並不是基於一種強烈的表現慾望,也沒有非要實現不可的驅動力。
或許是機緣成熟了吧,在做了一番瞭解之後(畢竟自己已非年少,平常假日也頗重視珍惜與孩子互動的時光),我「感覺」這個意外蹦出來的工作坊裡面可能蘊含了我想要的一段經驗。我並不想要去參加那一種要記很多台詞的戲劇表演形式,也不可能成為一位專業舞者或音樂人…..
再加上,還在考慮與猶豫,而上工作坊網頁想多瞭解一些上課內容時,赫然看到兩位認識的朋友已經報了名。
於是,我決定不給自己退路,報名了。(不過,後來工作坊第一天報到時,我才發現那兩位友人後來都因故未能來參加這個工作坊。)
其實,不論在報名前後,我多多少少還受制於一種與演出性焦慮相關的不安,尤其是看到課程說明中提到最後一天要「公開表演」作為工作坊的呈現時,更讓人有些忐忑了。
表演,於我,自己在家玩一玩可以,在眾人面前,我只會做我熟悉的演講啊,跳舞或演戲式的公開表演,離我遠了些吧。
不過,這時我就想到,以前女兒在表演前夕,若是有怯場的情緒在發酵時,我是如何循循善誘地引導與幫助她們來面挑戰與減少焦慮的。這時候的我,當然只有硬著頭皮去以身作則,迎接挑戰了(女兒們都等著看我表演呢)。
《上表演藝術課了》
課程安排是從 2009年10月17日至2009年11月1日之間的三個週末,共計八堂課,每堂約四個小時。
接下來,連著三個週末的課程內容,有時像個大拼盤,菜色各自獨立,卻在逐一品嚐後,才逐漸嚐出了整體的滋味。
第一個週末
第一天,下午(2009/10/17)
思農要大家輪流帶暖身動作,一方面拉拉筋,一方面可以對每位學員的肢體狀態有更多的瞭解。
團員彼此的自我介紹,以及參與此次工作坊的緣起與動機。
瑋廉帶領大家去察覺、感受與經驗身體與地板的關係,身體與牆壁或柱子關係,以及或躺或立,或移動時,對於身體流動能量的察覺。
當瑋廉引導大家要讓彼此的身體結合成一塊肉塊時,由於彼此都還陌生,並不全然讓人感到自在。
第二天,下午(2009/10/18)
暖身後,瑋廉帶了一個【解結】的遊戲,這些遊戲,要把這群原本陌生疏離的人,逐漸熟絡起來。不過,這個結,我們還解得真久。
接著,思農帶領大家做了一個關於聲音的練習,把詩拆成一個一個句子,每個人選擇其中的一個句子,眾人在劇場的空間裡各自行走,游移,並依照自己的節奏吟誦 詩句,於是,文字成了交響詩,此起彼落的迴盪在這黑底白牆的空間裡,每一個魂魄幻化成了一波接著一波,時輕時重,或快或慢的文字意象,彼此交織繚繞。
詩名是「我從海上來」
我選擇了那句「…..在城樓的一隅,我不期然與你相遇….」
演練完畢,帶領者問我們有什麼感想,我說那場景與氛圍,讓人想起電影【色戒】裡的畫面,我指的當然不是床戲,而是那復古與充滿藝文氣息的場景……
為了要讓大伙早一點有演出的經驗,第二天的課程後段,在思農的引領下,一人發了一首詩,要大夥在十分鐘的準備之後,輪流上台,以肢體動作與聲音來表現出那首詩的內涵(十個人的詩各自不同,沒有重複)。
這次我拿到的詩是【二月】,一首訴說二二八之失落與吶喊的詩,巧的是,我最近手邊看的是龍應台寫的【1949大江大海】……..
於是,第一個週末結束時,每個人已經擁有了上台表演一首詩的演出經驗了(just do it);從伙伴各自的表演中,可以觀察到每一個人對一首詩的詮釋方式竟可以是如此的不同。
第二個週末
第三天,下午(2009/10/24)
香港女孩圈圈受邀來客串指導,圈圈是表演藝術科班畢業的,多年的表演經歷,涵蓋了舞台劇、兒童劇、商業廣告劇…等等,後來嫁來了台灣。
她帶了一連串的肢體動作,有個人的、雙人組的、四人一組的。
後來圈圈要我們四人一組,來表演一件電器用品,還要有頭有尾的呈現其功能與使用過程。四個成人來演一件電器用品,我雖然一開始就決定要抱著開放的心胸來上課,並認真學習,但這段演出練習,卻讓我不禁感到幼稚好笑。
表演完後的團體分享時,我提出了這個當自己有「幼稚感」時的問題,其實只是想要真誠的表達自己當下的想法與感受,沒有期待什麼標準答案,但圈圈顯然是位敬 業的表演工作者,她認真的、可愛的、一口廣東國語的用專業的態度回應了我的疑惑,謝謝了,圈圈(一個禮拜之後的星期六夜晚,團員們都去看了圈圈的獨角戲, 更看到了圈圈一路在表演藝術方面的歡喜成就與沉沉浮浮,是一段真誠而幽默的分享)
接下來,瑋廉讓大家躺在地板上,練習各種姿態的轉化,並引導成員在轉換的過程去察覺身體能量的流動。
成員們在劇場的一方排成一排,在古琴的音樂中,順著身體的流,緩緩的走向另一方,並要我們不斷在移動與靜止的過程中“聽見身體”….. “聽見身體”….不間斷的聽見身體~~~
第四天,下午(2009/10/25)
思農與瑋廉邀請了杰廷來客串指導。杰廷剛結束了在璞石舉辦的三場音樂賞析會,他似乎對各民族的音樂都專研有得,自己則擅長演奏鋼琴與手風琴。他從拍子開始談起,帶著我們從南管的三拍屬到印尼的十一拍音樂。
接著,思農與杰廷開始即興演奏,學員們輪流走進場內~~在音樂中行走~~
之後,思農以二胡與杰廷的手風琴展開了即興式的對話,我們則兩人一組的上台,一人踩著二胡的節奏與旋律,後者則踩著手風琴的,演舞一段關於相遇的情節。
瑋廉說,這樣的live演奏,機會難得,又將眾人分在兩邊,朝著彼此的方向~~舞踏~~而去。
繼之,瑋廉邀眾人各取來一塊石頭,引導我們去感受與手中那石頭的關係,去接觸著石頭的起源與生命,並與石頭~~踏舞~~而行,旅途中,輕輕將石頭放下,旋離去,繼續獨自踽踽而行。
哈,我彷彿又體悟了些舞踏的內涵了!
第三個週末
第五天,晚上(2009/10/30)
每次上課一開始都要輪流帶暖身的動作,大部分的學員帶的動作都是拉筋的不同形式,試圖去活絡與延展全身各個關節的筋骨,平常我算是個喜歡運動的人,但卻不常做拉筋的動作,結果發現拉拉筋的感覺也不錯。
上週是石頭,這週瑋廉則讓我們手中拿著一張紙來進行類似的過程。
或許是這紙,輕了許多,少了歲月,少了生命,許多學員的感覺「大不如前」
我則感覺到一種輕飄飄的存在,不沉重,不感傷,連那關係也是輕飄飄的,靠近的時候,合諧相處,離開了,也無需傷懷。
瑋廉說,他以前練習時,老師曾叫他們舉一桶水,我說謝謝瑋廉沒要我們去跟一桶水發生什麼關係。
結束前,瑋廉要每個人明天帶一件有特別意義的衣服或飾品來。
第六天,下午(2009/10/31)
熱身之後,眾人圍坐,開始依序秀出帶來的衣飾,並述說故事。
被點到第一個發表,我秀出一件黑色的T-shirt,前面是一幅印地安的圖畫:一位巫師(我在這次工作坊中也介紹自己的暱稱是巫師,我說因為我的工作在比較原始古老的時代,便是由巫師在做的)站立著,雙手高舉,仰頭向天。
天空中透著雲朵,浮現一印地安長者與一隻老鷹的圖像,顯然巫師與靈在溝通著….
這T-shirt是我於1998在美國進修心理治療時,在尼加拉瓜大瀑布附近的商店買了。
當時在美國學習催眠治療與靈性治療時,我還經驗過一些印地安靈性焠鍊的儀式。
錦慧的絲巾則透露著悠然閒適的巴里情。
吟薇秀出了一頂黑白的帽子,她是麥可傑克森的歌迷,本來還與男友計畫要去倫敦聽演唱會的。
麗雲拿著白色的日本絲巾,說了對媽媽的懷念。
奕君帶了一頂帽子與兩件漂亮的長方形絲巾,帽子有與妹妹的深情,絲巾則各藏著故事,一個與往日玩劇場時的心情有關,一個則記載著風起時一段穿越距離的關心與默契。
又方則秀出了一件輕薄華麗的披衫,買來至今,卻不曾有機會穿出去(眾人皆曰,明晚的演出就是機會)
Apple提著弟弟送的背包,她曾背著它,流浪一地到一地。
慧敏秀出豔麗的方形薄毯,那是她趁百貨公司的限時搶購時得到的戰利品。
秀春帶來了她的高中外套,曾經是南台灣的一所女校,後來也收了男生。
宇哲的亮面禮服黑色背心,則牽連了一段對國標舞的熱愛,與一位老師,一棟房子的故事。
瑋廉帶來的是一件日本的女性和服,那是他赴日學習舞踏時所收藏的珍品。
眾人皆說了一段故事後,接著,我們輪流帶著帶來的衣物走進舞台,以肢體與動作來演出一段故事或意境。
課程最後,禁不住眾人的期待,瑋廉披著那件日本和服上場,來了一段舞踏獨秀,一次精采的示範演出,讓我speechless !
那一晚,我們一起去看了圈圈的表演,我喝了鴛鴦配啤酒。
散場前,他們說,關於明天晚上的演出,也可以帶自己想帶的音樂來。
明天就要演出了!?
接連的課程之中,接受了肢體、聲音、節奏、舞踏表演訓練、表演藝術….等等課程內容,有幾次下課回家的路上,我感覺自己好像一位正在讀表演藝術相關科系的大學生,是另一種風情的人生。
第七天,下午(2009/11/01)& 晚上的呈現(2009/11/01)
十一月一日是緊湊的一天,下午上課時,開始排演晚上的演出。思農負責全場的調度引導與指揮。
前後兩段是全體的表演,中間的重頭戲則是一個接著一個上場的個人solo。
奕君、宇哲與我都帶來了自己的音樂,這是我的一個重要體悟,要選擇一段自己很有感覺的音樂,是精采演出的重要因素之ㄧ。
我前一天晚上,在家裡選擇音樂時,最後選了Sad Lisa這首歌,我想要這著這段音樂來呈現一個靈魂醫者所背負的任務。
為了安排這幾段自選音樂,著實讓思農傷了些腦筋,也考驗了他在劇場音樂處理上的功力!
瑋廉則在一一指導每位演出者的表演時,展現了一個舞踏研究者的導演功力,我自己也初體驗了一位表演者在排練時與導演之間互動的有趣過程。
《聽見身體工作坊之呈現演出片段》
十一月一日那ㄧ晚的演出之後,大夥們的壓力終於釋放了,心情似乎都很興奮。
當天晚上回到家後,我把Jenny幫忙錄下的表演畫面,尤其是自己solo的那一段,反覆看了好幾遍,大兒女頻頻笑我真是自戀。
我的確對自己的表現感到滿意,雖然也看到了許多在表演技巧上可以改進的空間,但內心還是不禁為自己的演出感動驕傲,那果然是一種高度滿足的經驗。
《父女之情:外一章》
還有,當我演出時,Jenny與三個女兒就坐在台下觀看,尤其當我演出完畢,站在劇場的窗口外朝裡看時(站在窗外當觀眾也是導演安排的演出場景之一),我 遠遠的看到三個女兒望著我時神情中夾雜著新奇、興奮又覺得好好笑的模樣,我想,對女兒們來說,這回換她們坐在觀眾席來觀賞爸爸在舞台上演出,必然也是一份 愉快可貴的經驗吧。
《那麼,請告訴我什麼是舞踏呢》
那麼,到底什麼是舞踏呢?當朋友問起時,我是這樣回答的:
我覺得舞踏跟我所倡導的禪舞有異曲同工之妙,都是著重在精神的層次,而非專業的舞蹈技巧,而禪舞強調的是專注與放鬆,舞踏則屬於一種表演藝術,但不同於西 方舞蹈如芭蕾或現代舞蹈對於舞蹈技巧的專研與重視,舞踏表演者的主要任務則是要去表現出一種蘊含在一段音樂,一個故事,一種意境,一段關係或是萬物之中的 一種「精神」!!
而為了要能夠去表現出一段音樂,一個故事,一種意境,一段關係或是萬物之中的那種「精神」,表演者必須要先能夠深刻的去接觸、體驗,去融入那段音樂、故事、關係或某種純粹的意境或物質之中,與之產生深切的連結,或是合而唯一!
也因此,表演者在演出時,常常是處在一種高度專注與情感投入的狀態,雖然演出的型態常常是靜默無語的,神入的程度恐怕要更勝於一般的戲劇型態。
如果說,每一個人最好都能夠去找到與擁有一種最適合自己的表演形式,那麼,由舞踏的內涵所延展出來的這一類表演風格,顯然是我比較喜歡適合的,甚至我覺得 自己與這種表演的風格有一種渾然天成的契合(我指的不僅僅是傳統的舞踏,而是以舞踏以及禪舞的精神觀注為出發,並結合音樂、聲音,與其他表演藝術的種種可 能),哈!這麼說,可能要讓人做噁了。
現在回想,我很高興自己當初下定決心報了名(當時我就知道,沒來走這一遭,心中必然會感到遺憾),並在接連三個週末的工作坊中,帶著一顆開放的心,認真學習。
我想,當一個人站在舞台上,認真而專注投入的做了一場表演之後,體內的血液之中就已經添加了表演的因子,只是這種子將再度沉睡,或是將不斷地興風作浪,搖撼靈魂,自然也是因人而異。
我呢,或許就讓她成為生命長河的一部份,既不過於喧囂,也不至於遺忘………
謝謝瑋廉與思農兩位藝術工作者的帶領與指導,他們年輕友善而對於表演工作富有熱情;謝謝一起學習的九位來自不同領域的伙伴,我們一起暖過了身子,結合成肉 塊,一起擱下旁鶩開放心胸認真學習,也一起經歷了不知道要演出什麼的不安與焦慮,最後又一起完成了值得一再回味的表演(雖然應該是各自咀嚼與回味各自 的);謝謝文建會,讓我們的生命旅程有這樣的機會不期然的加注了一段表演藝術的美好經驗。
或許,我們將繼續聽見身體,聽見呼吸,聽見表演,聽見世界,聽見生命…….,以相似或不同的形式!
再拒的兄弟姐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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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在宇哲家與思農聊天時
思農提到了 再拒 的 再度拒絕長大....
我分享到
自己從未拒絕長大
但心裡也一直有一個孩子
一個可以做夢 願意冒險 又能夠揮舞想像之翼的孩子
我想
在這一點上
我們有了共同點
Keep walking ! or Keep flying !思農與再拒的夥伴們
巫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