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4年6月17日 星期二

再拒劇團《諸神黃昏》落幕以及一些迴響



再拒的《諸神黃昏》演出告一段落了,劇終我們打開現實的大門走了出去,拆完台,劇場回到倉庫模樣,劇外的世界,海平面仍如預期般上升,而我們在眾聲喧嘩之後,一起迎接了今日的晨光。

這段時間有說不完的感謝,獻給所有夥伴、所有來參與這場實驗的觀眾,讓我們細細反芻,以下是一些些迴響。

▲南藝大視覺藝術學院院長龔卓軍老師:
「第一次看再拒,就看到對華格納總體劇團的反叛與再辯證。
『諸神的黃昏』中,聲音劇場不再只是總體化的聲音,影像不是總體化的影像,身體也不再是總體化風格化的身體。三者如同三個平面,在煙霧、電台、喃喃獨白、蒼白告解與對立咆哮中,交叉展開。在太陽花運動之後,從賤民區進入而脫出的再拒,把工作團隊、演員與非演員、後台操控與前台表演,打散,再融合成一種非融合狀態。
我們知道尼采強烈批判過華格納總體劇場的概念,思農告訴我布列希特依此,再創造了開放辯證的人民總體劇場,但此一辯證,不免又形成了新的總體。我感覺再拒企圖再度打開這個辯證,所以,開放式的出口與總體,透過太陽花運動、反核、個體生命政治、反直白男性的新辯證,在形式與內容上,噴發出了一個賤民式的破毀總體。那是某種在碎片中的,待思考的新總體,一個眼前不再有任何總體的敞開式蒙太奇。 值此香港立法會再度形成爆炸局面之時,再拒的努力,以及混沌中的精準,讓我耳目一新,興奮與低迴莫名。」

▲劇評人吳思鋒:
「如果放在這幾個月台灣劇場出現的諸多顯性指涉『台灣』、『學運』、『社會』的劇場作品的比較平面上,再拒的《諸神黃昏》是這組作品序列裡最具反應能力、現實/劇場形式辯證意圖的。是的,它的連帶關係主要並非通過『主題』表現出來,而是這十人集體創作意欲通過『無導演』、『廣場』等概念加以實踐,此種『去中心』的危險作法容易失序、無根,另一方面則使人想起再拒好幾位成員於學運期間時常待在賤民解放區的時景。
諸神毀滅,重新洗牌。人的世界,海平面如預期般正在上升。
最後一日,兩場!若是喜歡李銘宸作品的觀眾,更要看,更要『往裡面看』。喜歡行為藝術的人士,就『往側面看』吧。」

▲旃陀羅(Kandala Commune)公社,獨立發行噪音、自由即興唱片負責人張又升:
「很少有一部戲,可以讓人用聽的,閉上眼睛還能自成一格,並且是出於對聲音的好奇,讓你不得不開眼看戲。諸神的黃昏,在戲的內容上,是各種價值的戰爭,戰爭的盡頭是崩壞,崩壞的盡頭是新生。在戲的手法上,也是各種元素的糾纏,不只音樂、文本、燈光、影像與裝置不易分出主次,音樂內部各種風格也相繼發生、彼此融合:從器物/樂即興、電子噪音與取樣、搖滾樂,到社運民謠、聲音詩和廣播劇等。不敢想像他們要花多少時間把這些東西擺在一起,看完後我真的覺得好爽,可是覺得他們好累!滿地的器材與垃圾懶得收啦!」

▲T.O.P.派對劇場 陳孝齊:
「很少看見在臺灣這麼有心,又極具實驗性精神的劇團。真誠的結合多媒體、聲音實驗,將華格納的歌劇巧妙與社運抗爭現場做連結,是值得大家買票觀看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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