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9月28日 星期一

漫歌山野 2009 赤柯山音樂節

最近的演出,在開滿金針花的赤柯山上歌唱,想到就很開心,除了要背一堆器材從台北到玉里讓人心煩以外。像高雄的音樂會一樣,我找了message的Gilra.Gilrao來吹鼻笛,還有上次都蘭認識的 Sakenge一起演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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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流程

9/26(六) 午後陽光音樂會 14:30~16:30
15:00~15:20 阿洛.卡力亭.巴奇辣
15:20~15:30 高寮部落婦女
15:30~16:00 巴奈.庫穗 + 那布 Nabu
16:00~16:30 莫言 + 法拉斯

9/26(六) 小型月光談唱會 19:00~20:00
巴奈.庫穗 / 那布 Nabu / 十三彎農民劇團
「土地與人.生命流轉」

9/27 (日) 山野的移動演出 14:30~15:00

Estrella (甫由西班牙sevilla歸國的三人組合帶來佛朗明哥音樂演唱)

10/03(六) 午後陽光音樂會 14:30~16:30


14:40~15:00 璞石閤客家歌謠班
15:00~15:20 哈尼Hani
15:20~15:50 鄭捷任 + 李昀
15:50~16:10 潘麗麗
16:10~16:30 Nicolas Juillard (聲音雕塑)

10/03(六) 月光談奏會 19:00~19:40
黎美光獨舞 《野花閑花逢春生》
黃思農 + Gilra.Gilrao + Sakenge (二胡、鼻笛與人聲吟唱)

10/04(日) 山野的移動演出 14:30~15:00
土地裡的蘋果(吉他創作演唱)

音樂節期間地景創作計畫:

「流動與遷徙」沈秀玲裝置行動

聯絡電話: 0933-487122 03-8852073 潘小姐

EMAIL:u7519@ms67.hinet.net

2009年9月25日 星期五

[劇評]《PAR表演藝術》No.200:看戲,正襟危坐?規則,約定俗成?


文/傅裕惠
演出/《2012》莫比斯圓環公社 6月25~28日景美人權文化園區
演出/2009再拒劇團公寓聯展 7月4~19日《居+ 北新路二段80號4樓》







就算有人骨子裡有叛逆的因子,蠢蠢欲動著/過,然而一直以來,所有觀賞戲劇表演的劇場觀眾,幾乎完美扮演著消極、被動的角色。於是,激情的亞陶執意突破「第四面牆」的界限,探究人類內心彼此最黑暗而遙遠的距離;神聖的葛羅托夫斯基在輾轉變化之後,選擇最寧靜自在的方式,讓演員回歸當下,拋卻面具;又或是尋思古老古老之前,希臘人前往醫神阿斯克烈皮翁(Asklepio)的聖地埃帕道勒斯(Epidaurus),獻祭求癒,並且透過戲劇表演觀賞洗滌心靈,醫治病體等等。極其微妙地,觀眾和劇場空間似乎形成了多種/重曖昧的關係,幕後的主事者/製作單位,像祭司那般度測觀眾怎麼期待、怎麼反應,以及怎麼參與。最枯燥乏味的動機莫過於如同西元前六世紀專制的雅典君主佩西斯特拉托(Peisistratos)所成功謀劃的政治性操作了!


請容許我在「一言難盡」的篇幅裡,直接結論:「在觀眾與台上表演者的地位臻於平等之前,劇場表演空間永遠有政治性的嫌疑。

這其中總牽涉著權力與階級的辯證與爭議。我在莫比斯圓環公社與再拒劇團公寓聯展製作的這兩齣戲,體會了上述種種的曖昧滋味。

《2012》幾乎成功且意外地為觀眾呈現了景美人權文化園區的夜涼藝境;所謂瑪雅文明之說與印度瑜珈脈輪修行的「包裝」,似是執行了一場身心靈的洗滌。在前台嚴謹的轉場控制下(堪稱前台人員與演出完美配合的範例),觀眾移動在七場表演之間,切換不同的觀賞模式,演員也在刻意的氣氛營造下,被賦予「神化」的能量,執行「神聖」的儀式。我在其間相當疏離,不斷聯想「情境直銷」,並抗拒「被迫參與這場儀式」的感覺,幾乎快要「走火入魔」;在所謂「提升意識最高境界」的紫色頂輪呈現時,六芒星的演員陣式,搭配鼓奏的變換(其實更多是重複),讓我眼前出現「優人」的幻象。很遺憾地,《2012》形式如此美好,並沒有令我的肉體獲得放鬆,也不能使我的精神得到滿足,所以,在這個過程裡,我因為「不信」,以致「無藥可救」。

倒是在第一輪觀賞表演者杜啟造(另一位輪值的表演者是李為仁)裸著上半身、戴著鳳冠展現身體時,我的「優人印象」映照了更叛逆的陰陽對比,幾近「妖魅」。

相形之下,再拒劇團五齣小戲的聯演,像是理想主義者以微弱的聲音竭力批判愛情、家庭關係與社會現象;因侷限於團長自家數坪大的格局裡,台前幕後的所有轉換,都在創作群的設計下,顯得合情合理。身為現場僅僅十位觀眾之一,我被賦予「偷窺」的權力,被獲得賓至如歸的款待;家的環境設計,與劇場同僚交誼的氣氛,讓這次的觀賞過程從頭至尾,亦幾近完美。

我要讚賞的不是全體演職員精彩的呈現,而是這批人誠心誠意所推動的一系列議題探討,甚至可以稱作一次戲劇性呈現事件(theatrical event),更可能可以成為一場令人膽戰心驚的行為藝術表演;他們對於表演空間的選擇,有著革命性的思考,當然,這更免不了有改變觀眾觀賞與互動的嘗試與企圖。

不過,我要挑剃的也不是全體演職員不夠精彩的呈現,而是這批人何苦全力維持一個「第四面牆」始終存在的刻板觀念;在不到卅公分的距離內,演員無法合理觀眾的存在,觀眾也被迫拘泥於板凳周遭的空氣,一切變成「點到為止」而已。韓國Shim劇團那齣《柔光照耀的房間裡》不就適切地拿捏了觀眾和演員的互動扮演嗎?!

倒是演員藍貝芝「下海」呈現的《無枝Nostalgia》,便生動地塑造了一個家庭外勞Anna的角色,讓觀眾在一坪不到、密不透風的儲藏室裡,全然體會她的處境。

2009年9月17日 星期四

9/30 鄭宜農 X 來吧!焙焙 X 王榆鈞




八月從韓國回來之後,這是第一場完整的演出。
當天還會有大提琴翡翠與手風琴手杰廷,
敬請期待!!

時間:9/30 ( Wed.) pm8:00
地點:TheWall 這牆音樂藝文展演空間
票價:300

預售票250,想購票的朋友們可以來信至yujun710929@gmail.com



2009年9月2日 星期三

香港出品觀後感

這應該是我第一次寫跟劇評有那麼點關係的文章
因為事實上也沒有要評論些什麼,祇是看完演出的感觸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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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米倉匆匆地溜了出來。
不曉得如何去面對一個那樣類似社交的場合,
特別是在一個演員/人公開地剖白之後,那社交讓我覺得太不真實
我寧可像再拒那樣,眾人沉默,就只是沉默。


下著雨。一天斷斷續續地下著。
在捷運車廂裡,去時想著人與人之間的聯結之類的東西,
回來時,思考著什麼是戲,還有,這段時間密集感受到的,所有熟識與陌生的朋友都面臨到的,面對未來,以及如何繼續走下去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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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談一下戲吧。
圈圈在演出(/非演出)的當下提到,在去年的藝穗節辦完那場喜酒的時候,她驚訝地發現「這樣也可以啊!?」。如果我說我和思農都給那場很高的評價,也許她會更加驚訝。

我不知道思農最初的看戲經驗是什麼,但我想有很多人應該跟我一樣--那會是家裡面老人家盯著電視看的歌仔戲或黃梅調;更直接的則是,時不時伴隨著鞭炮聲來到的七爺八爺和八家將。

這些對年幼的我來說,完完全全是根本看不懂的東西哪。但它就是常態性地在發生--和生活/生命的其他許多事相同--在懂/理解之前,我們就得先學會接受。我想,這會是在OO口中說的「這樣都可以?」的原因罷。還有,不得不提的,也是接受「演出=儀式」這個算式的原因。

是儀式呀。婚喪喜慶祭典都是。我(們)以為那是演出的原型,而不只是娛樂/消費而已。(雖然舞龍舞獅大家都看得很樂),我不清楚香港的狀況(只有醒獅團是肯定有的:P),至少我認知的台灣,是這樣。

總之,在這樣的狀況(至少是「我的」)之下,讓我從米倉匆促地逃離。因為這次這個儀式,OO召喚而來的,不是什麼別的東西,就是「現實」。

我想她打死都想不到會有這樣的效果(至少我有),如果知道的話多半就做不出來了。它只是很誠實地表述自己--表述自己的過去、迷惑與困境;表述自己對未來的茫然,對不知路往何處的無力。

於是,不是有誰做了什麼,純粹(竟然還有這個字,真令人感動)是因為劇場的魔力,觀者自然地對演員投射--那問題,就從OO的「要不要繼續演戲/接下來會如何」變成了觀者自身同質的問題。而演出的開始和結束,都讓它直接和現實聯結(根本沒有劇場化的開始和結束哪)。

《香港出品》並不是一個「專業的扮演」,因為那是一個真誠的自我面對(當然,面對的其中也包含「逃避」),這種情況下,連是不是能稱作「『扮演』自己」都有待商榷--但是,這絕對是100%的戲劇。就算「導」的部分不存在,沒有劇本,排練不足--它還是。因為戲劇從來就是活生生地潛藏在生命裡,各個角落。

糟糕,酒精作祟開始語無倫次了,要快點。

--所以,要用很「專業」地角度去講的話,今天的《香港出品》根本就不成立--沒有導,沒有本,演出時而中斷,結構不良...這樣的缺點要挑多少就有多少。但是,在我眼裡,這些東西完全是狗屁(那不是構成戲劇的要件!)今天9/02的這場演出最要緊的就在於它誠懇,而這已足夠。至於OO/觀者對於自身的問題;是否繼續下去/是否有所謂的意義或解答,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接下來的東西是很個人的(還是說前面的也是?),看劇評的人(雖然我沒有在寫劇評)可以把視窗關掉了。請你關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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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演出,我在OO身上看到了身為一個演員的「影子」。

那似乎是一種再怎麼樣都無法洗去的刻痕,一種像是皺紋一樣的東西。在我現在的理解裡,這樣的東西幾乎可以等同於「真實」。那是「過去」在我們深上留下的痕跡。

因為降臨在我/我們身上的課題,才會讓我想起這許多吧。那就像是,無論我轉換到什麼跑道,什麼路途上,我身上終究會有平面設計師/攝影師/紀錄片工作者的痕跡。只有這些事事無論如何隱藏都無法改變的。任何人身上都會有屬於它自己的痕跡--喜歡也好,討厭也好,就是存在在那裡。

而終究會有迷惑--又有幾個人能像職棒選手投出的快速球一樣,咻--碰地一聲就毫不遲疑地砸進捕手手套呢?

我不知道我究竟想說什麼,但是,坐捷運回家的路上,我就一直想著這些投射到自己身上的有的沒的問題......並且,在耳機裡撥出薩替(SATIE)的音樂時,看見月台的人們,強烈感受到無一不是戲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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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到這裡已經想要結束了。

但有兩個酒醉之下匆匆記下,後來卻放不進文章裡的筆記無論如何還是想要說出來:

「我們不會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面對這些問題的人」
「儘管迷惑到無以復加,混亂到極致,但這卻是我見過最誠懇的一場演出,一個演員/非演員」


PS可能還是要說明一下的幾件事:

1.這不是劇評,只是想寫點感想/分享給我的朋友們。剛好有編輯跟我提起每週看戲,就放在心上一邊寫,並且之後會讓他放上去罷了。

2.說的這些絕對是私人而且主觀的,如果你因此跑去看,可能會覺得碼的我到底在說什麼屁話。

3.沒有任何原因就覺得我在講屁話的話,那絕對是正常(而且健康)的。

4.喝了酒寫的這些。我戒酒一兩週了。 希望過幾天看不會覺得很窘。 如果會也就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