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6月10日 星期四

﹝迴響﹞於是踩著別人夢想的屍身往上爬行

文,圖/電子羊壹貳柒
站台/not so lonely|電子羊不寂寞


寥復於始、卻連那最初都要忘了。
記:再拒劇團《美國夢工廠》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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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當我聽見,或者看見那樣開心、美好、狀似無憂無慮的作品時,都會因為那樣的快樂被感染的想要哭泣。
已經很久很久,我拒絕再去抽絲剝繭般的問,究竟是什麼綁縛我們至此,讓我失去了所謂創作的能力,創作那些快樂的作品的能力。 美好的感受能力是人類的心智與生俱來的天賦,它們相互匹配,成就這個靈魂最漂亮的顏色與聲音───可是為什麼我的一生至此,似乎總是在考驗它們?於是,天 賦成了最有利的工具,我們討好、自願低聲下氣的放棄自由卻不自知───只有聲音不大的那一角落,好像始終永不放棄的,低低喘息與呢喃不止。


我曾經無比認真的想要拯救它、救也救不起來;於是麼改變做法,便要將它徹底殺死、那當時卻好似看著自己滿手鮮血的,明知道痛仍是掐了下去那樣、自虐。瘋狂 的笑著帶著哭聲,卻也悲哀的發現───
根本不夠,不夠殺死。
不夠殺死,也不夠救活───你這樣如同靈魂缺了一半的孩子,究竟補足了那一半的靈魂的我,會是怎麼樣子呢?如果永遠也補足不了了,那又如何呢? 無視於子 夜憤憤不平、白晝憂傷悵惘、小妞的退縮───於是全部安靜了,槁木死灰般的寂寥。


寥復於始、卻連那最初都要忘了。


是的,不再多說甚麼夢想了。如果當那「夢想」之名也是建立在這可悲世俗的遊戲規則之上,那麼「夢想」算什麼? 永遠只能徹徹底底的討好和做賤自己,儘管或 許很多人不自知,那不過也只是將自己碾入一同擠壓世界的完美遊戲規則裡罷了。為什麼我要這樣的夢想?這樣的夢想是被禁錮的夢想,永遠、連開鎖的鑰匙都不會 被鑄造出來───只會有更多的禁錮、更多的鎖鍊、更多的───不自由如你、如我、以為是實踐夢想,於是踩著別人夢想的屍身往上爬行,直到我們的夢想也成為 別人踏腳的石階。


所以,你問我的時候,我說不出甚麼的。
我懂那是稱之為異化的過程,但是我說不出什麼更多的。重重跌落的夢想,在我看來不過是如此稀鬆平常的一件事情───這樣的絕望太久了,早就根深蒂固了,解 放只在不再談論夢想之時。




───卻是多難。 
還想著那早已不復存在的  。
纏縈在指間心上,如果能夠忘記/不要忘記就好了這樣的反反覆覆,還說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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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拒劇團《美國夢工廠》觀後】Thu, 27 May 2010


我是喜歡這劇的。
社會裡異化的悲哀扣演的如是深刻───只我以為談論的夢想不該是這夢想。
但也或許談論這夢想是好的,因為如此所以才能有更加向上拉升的答案。這是我的答案───或許對我而言夢想不是一件什麼事情,而是一個『狀態』。不是理想學 校的學歷、不是多麼功成名就───哦,其實他們談論的也不只是這個層次的,只是或許能夠「表現」出來的似乎只能到如此;但並非他們著演的力道不夠、只是對 我而言,
或許的確只是一個『狀態』,能夠不斷翻滾前進保留原始真實的狀態。


無論我用怎樣的言詞,都難以表達那個『狀態』最精確的如我心裡的定義───
或許  吧,或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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