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0年9月7日 星期二

《自由時代》-我和《自由時代》的編劇們


但或許太多的自由,最終也不過導向另一種不自由。

《自由時代》劇本編寫的時期,常常在竹圍寮國咖啡前看到三個編劇各自以離奇的姿勢窩踞椅子上,瓦恰動也不動半分(緣文的狗) ,氣氛詭異、一切盡在不言中。
一如8/30劇組在直走咖啡廳辦座談會時俊耀說的,三個編劇等於三個腦袋,彼此不斷的質疑、辯證、推翻、重新架構,更多更多時候,討論的話題一再再從最基本問題開始:什麼是自由?什麼是時代?誰是鄭南榕?事到如今,在台灣頻道近百,每分每秒即時新聞資訊爆炸的當下,一份報紙訊息量等於中世紀一個農夫窮一輩子知道的事,為什麼我們還必須作戲來重新詮釋鄭南榕事件?來尋找  「自由」的定義?當今的我們還不夠自由嗎?
但《自由時代》想追溯的不僅僅是關於鄭南榕自焚後,留給後世對於追求自由奮不顧身的形象。
將場景再拉回竹圍的寮國咖啡前的另一天,又在打烊前遇到緣文、瓦恰,那天晚上我們在24小時營業的自動洗衣店前討論《自由時代》的劇本直到一點,明亮爽快的日光燈自背後照來,突兀於漆黑沉默的深夜馬路。我們討論著媒體工作者會面對的衝擊,想像他會遇到的刁難、苛刻,想像著劇中的角色也是跟我們一般年紀的「草莓族」(也許就是我們的投射),他最常上FACEBOOK按讚、他了解網際路徑比台北市地圖熟、他可能滿肚子想法語言理想目標卻無法香自自己可以辦到。而當他心目中的偶像、心目中追求公平正義的前輩自焚身亡,他會有怎樣的執著與退卻?
另一個場景是,編劇之一的簡小莉和我在某天下午在直走和貝枝討論完《無枝Nostalgia》的劇本,繼續轉戰《自由時代》,簡小莉攤開一落為了劇本所做的媒體事件調查資料,國內的、國外的,有些是被各相關科系教授歸為必讀的經典、有些是知名記者生平自傳、有些是單一事件的報導紀錄。我們揣想著是怎麼樣的挫折、怎麼樣的覺悟讓一個資深的媒體人下定決心以自焚的手段為自己畫下句點,那會是怎麼樣絕望的終止,或是怎麼樣結決的開端?
更多更多的時候,在七張公寓長的不像話的討論會、簡小莉來家裡覓食的配飯話題…,劇組成員們彼此磨合著對於自由的定義、對於劇中對自由的描繪、對於新聞最終所欲追尋的真相為何而爭執著。
而爭執如今也還持續著,一如劇組在直走咖啡所舉看的座談會,短短三小時左右的對談,席間不斷重新解釋再推翻「自由」的定義。《自由時代》想講的太多,也或許有點困惑,或許看這篇文章的你也有想過類似的事情並曾找不到人說,請走進劇場和我們一起思考,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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